这日,天色正晴朗,萧九秦刚从军营回来,就遇见一人。

对方似乎专为他来,面上含着笑,“下官拜见侯爷。”他俯身一礼,抬头时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严大人?”萧九秦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严儒理,“不知所谓何事,若我记得不错,你我二人并不相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儒理。

他嘴角始终含着笑意,“侯爷,下官的确有事相请,不如,换个地方详谈?”

“府中还有事,恕本侯不能如你所愿。”萧九秦拒绝得很干脆,严儒理这人他知道,是柏砚的朋友,二人相交甚密,听闻还有“过命的交情”。

“如果下官说,是与行章有关的事呢?”严儒理依旧笑着。

萧九秦拧眉,“柏砚?”

严儒理点头,“关乎他性命,下官找不到旁人,只能来向侯爷求助。”他话说得自然,萧九秦却脸色难看至极,“你凭什么觉得本侯就会帮他。”

萧九秦冷嗤,“整个郢都百姓都知道,他与我有血海深仇,本侯杀他不及,怎会帮他?!”

“可是下官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严儒理话中有话,“行章曾说,若是有一日他身陷囹圄,这天底下能帮他,会帮他的就只有平津侯萧九秦。”

萧九秦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