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柏砚睁大眼,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惊诧模样。

萧九秦心中略有满足,看,这厮也不尽然全是得意,总要让他吃点瘪才对。

“萧侯爷,”柏砚噎了一下,“下官好歹是朝廷命官,你若……滥用私刑,被人知道了……”若是五年前萧九秦说这样的话,柏砚一定不信他能做出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依着传言中对萧九秦的描述,柏砚只能确定萧九秦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可若小惩大诫,他确实不敢保证萧九秦不会对他下手。

几乎整个郢都的人都听说过,平津侯初到北疆的第一年只是崭露头角,但是未有多久,他便以狠戾凶残被人描绘成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一开始,年纪轻轻的萧九秦并不能服众,军中多得是刺头,别说听他派遣,就是说句话,对方都是一副睨视的不恭态度。

对此,萧九秦没有好招数,更是没有丝毫耐心。

不服是吧,那便打!

说来是过招,但是一开始萧九秦就是照着揍成猪头的目的,挨个一顿收拾。

未有一个月,他满身无一块好肉,但是整个北疆,再无一人说他不配。

都是行伍之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将人揍得服气了,打仗时才不会给你使绊子。萧九秦和他爹别的没学会,这揍人的招数学得一等一的好。

柏砚恰恰知道他这一段“丰功伟绩”,被他冷着脸按在车厢里时,心中先想到的是:如果萧九秦这一拳揍下来,我今日还能活着走下马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