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滚烫。
你愣了愣:“你当真病了?”
他脸颊病得潮红,眸子却清明,竟生几分艳色:“许久不曾杀人,受了惊骇,便着了凉。”
你要抽回手。
却被江疑紧紧攥住了手。
8
江疑的书信自然是真的。
他是旧朝的墓碑,却也是新朝众臣的虎头铡。
当年新朝众臣在苦寒边境,大都想过向盛京投诚。纵不赚个一官半职,也为家族留个退路。
高高在上的丞相并不将他们看在眼中,却也没有将这些投诚弃之不顾。
如今掏出来,都是背叛新朝的证据,是要他们命的绳索。
江疑引而不发,等得就是这一日。
杀鸡儆猴。
他江疑纵无野心,也是摄政多年的江丞相,没道理让人践踏到泥地里去。
他向来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此事有三个关要。”江疑对旧主遗子温声教导。
“一是人选,要位高权重,死有余辜,足以震慑众人。”
“二是行事,要雷厉风行,兵贵神速,绝不能瞻前顾后。”
“至于三……”他揉乱了小朋友的发髻,笑了起来,“还是不教你了,你笨,学不会。”
第三。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攥住年轻天子的手,声音温和戏谑。
“你是我的妻?”
你几乎是凶狠地挣开他,冷冷地看着:“江疑,你是不是活腻了?”
这场病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江疑头脑昏热,竟连说话也不那么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