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弱无能的君王,正是死在这一日。
仿佛兜头子一泼冷水,将你浇醒了,连关节都冻得麻木了。
他瞧见你,有些诧异,你却笑了起来,从身后拥紧了他。
“丞相是在等我么?”
2
你本以为他会露出耻辱的神色,可他却比往常更为热情。
“卿卿,卿卿。”他攥紧你的肩膀,咬着你的耳朵吻。
你却仿佛在他眼底看到了另一个影子。
“你拿我当谁了?”你抓着他的头发问。
“您就是您,”他的声音清淡,仿佛正在发生的情热和欲望都是幻觉,“各取所需罢了。”
他还坐在你怀里。
纸钱被火焰泯没的气味萦绕在你的鼻端,他炙热又潮湿地吻着你,苍白的衣袍在起伏中颤抖,像是被钉在滚烫铜柱上的祭牲。
他喊了你许久的“卿卿”。
3
你想起他给旧君的遗孤讲书。
讲的便是“卿卿”二字的典故。
君唤臣卿,夫唤妻卿,本是尊卑有序。
可夫妻恩爱,便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彼时你在门外听着,嗤之以鼻。
如今这可笑的两个字,却从他的嘴边,辗转推挤到了你的舌尖儿。
借着一个吻的功夫,粘牢封死,教你再也吐不出来。
你知道你不该问。
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怎么?他也能弄得丞相这样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