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窃他的忠诚,嫖他的智谋,享用他的殚精竭虑,又玩弄他的鞠躬尽瘁。
你看着他隐忍不发,日渐消瘦。
看着他漂亮的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脊背笔直,皮肤苍白,只有嘴唇一抹艳色翕动,却只能喊你圣上。
“你为何不喊主君?”你嬉笑着逗他。
他淡淡垂眸:“圣上何必愚弄在下?”
你从此便更恶劣了。
你封他做相,要眼睁睁看着他脱下前朝的青色官袍,换上属于你的朱红,还说这艳色如喜袍,称他刚好。
朝野有人嘲笑他是二嫁的新娘,你见他指尖儿颤抖,气得脸颊泛红。
你却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丝愉悦来。
只为了那一句新娘。
那日宫宴,你有意戏耍他,让人敬他酒水,他便倒在花丛间。
你想嘲笑他的醉态,可走近了,却被他牵住了衣角。
他醉晕了头,把你错认成自己的主君,将你拉入花丛共眠,耳鬓厮磨,极尽柔情。
你听见他低低唤那软弱君王的名讳,声音温柔,带着醉醺醺的痴态。
“我累极了,头疼的厉害,”他呢喃着吻你的脸颊,“陪我再躺一会儿,可好么?”
又听他缠绵地唤:“卿卿。”
你恍然大悟的瞬间,连皮带心儿都烂透了。
现在,你弄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给不起,也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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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跟你做了姘头,君不君,臣不臣,白日里为你卖命,夜里又要被你变着法儿作弄到腿软。
被折磨的狠了,上了朝腿都站不稳,可他仍是一如既往的隐忍。
天长日久,你竟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也是有几分愿意的。
中秋那日,你悄悄潜进他的府邸,想同他私会,却瞧见他一身雪白的衣衫,枯坐在漫天纸钱中,眉目柔和地哼一首旧朝歌谣。
他在给旧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