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可有再见到迟恪?”
厉执猛地抬眸:“他还活着?”
却说完又即刻反应过来,晏惊河是一早便计划利用他的彼岸香重创五派。也就是说,即使厉狗蛋没有自己跳下怙恶江,当时迟恪也会以其他的借口将他推下去,而晏惊河那时已在宿莽谷底,所以才能恰好掳走了厉狗蛋和司劫。
那么说来,迟恪还活着的可能性也极大。
但确实在这村子里没有见到他,为什么?
他又去了何地?整个逐云村都没有厉狗蛋的踪影……是否与他有关?
“他确实活着,”这时又听司劫道,“我见过他。”
“什么?”
“他也曾来问过我心法,且看他当时的模样,应是避开了晏惊河而来。”
“他也去了?”
不由掌心紧攥,尽管司劫说得轻描淡写,可厉执仍想象得出当时水牢内的情景必然不似司劫所说的这般轻松。
而他也忽地意识到,迟恪果然与晏惊河各自怀有心思,他们看似为覆灭五派的共同目的而联手,却绝不可能一直相安无事。
可惜不明白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只隐约觉得,迟恪这个人变化无常,又毫无底线,即便是疯狂至此的晏惊河,也未必能够始终牵着他的鼻子走。
若厉狗蛋当真是由他藏了起来,更务必要尽快找到才好。
“他来找我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股轻微的异香。”司劫显然在仔细回想着,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