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厉执着实想不到他连晏琇也下得去手,却在愕然之下硬生生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指责。
与一个疯子争辩,已经毫无意义。
好在晏琇并无大碍,应是不知屋里情况如何,担心晏惊河突然闯入而看出端倪才意图阻挡,却不料晏惊河突然出手。
一边扶起本就负伤的尉迟慎,晏琇一边看向厉执,眸底闪过急促的紧张。
直到看清厉执眼下正跨坐在司劫身上,倒也并无其他举动,双目狠戾地照过来。
“你将他带出水牢,想干什么?”晏惊河目光犀利,沉声质问道。
厉执立刻面容扭曲着冷笑:“你说呢?”
“你把他弄成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还妄想我替你问出小洛河的心法,不觉得可笑?”
“怎么,你心疼了?”
“呸!我自然要先让他重新清醒过来,否则我对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废人又报得哪门子的仇?”
“……”闻言神色却仍是凝重,视线一寸寸审视般扫过厉执并未合拢的衣襟,晏惊河显然对厉执的说辞有所怀疑。
“确实,”而隔了半晌,晏惊河终于开口,缓缓推着木轮靠近厉执道,“如你所见,他现在的情形不同于常人,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真正的醒来?”
“你这样擅自带他出来,又打算如何撬开他的嘴?”
面对晏惊河不带腔调的问询,厉执脸上的神情倒也不露一丝迟疑:“这一月之内只要你不干涉,任由我将他带在身边,到时我自会给你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