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才不会伤这孩子,不过是利用我等的善心来借机脱身罢了。”
“……”
七嘴八舌的猜测并未听进厉执的心底,他只嗤笑一声骤然回头,目光所过,无不叫人胆寒闭嘴。
“小少主,我劝你速速决定,”迟恪又道,“这小子虽然是你所生,但怪就怪他爹又是个五派之首,那个人很不喜欢,所以他的死活,只能看你。”
再次从迟恪口中听到“那个人”,厉执却顾不得深想究竟是谁,只尽量让思绪集中,冷声开口:“说到底,你们也想要彼岸香,对不对?”
迟恪微微挑眉,并没否认。
“那你大可现在换我过去,我定不反抗。”
“不行,”迟恪却一笑,“拿这小子作人质,他们为着名声起码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手,若换成你,你以为你在他们的眼里算什么?”
“就凭我有彼岸香!”
陡然一吼,厉执仍未去看司劫,而是转向其他人,咬牙道:“你们一个个都想要彼岸香来成全你们心中的大义,将那东西看得比天还重,不惜费尽心机,弄这些弯弯绕绕的来哄骗我。”
“但我现今不妨告诉你们,彼岸香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我更不关心给谁,我只要我家臭小子平安无事!”
“今日但凡他有三长两短,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断不可能叫你们将东西拿去!”
“……”
蛮悍决绝的一番话落,在场果真陷入短暂的肃静。厉执纵使不知彼岸香在哪,可已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