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缓缓转身,隔着飞扬的白絮,再次望向迟恪。
厉狗蛋还在他的手上,他不可兀自崩摧。
况且出手又有何用?他从来都是司劫的手下败将,如今输得也够多了,为免再惹人笑话,这一次……不如便不打了。
“别哭……”
而果不其然,被迟恪按跪在地的厉狗蛋此时再怎么紧绷,眼睫眨动间扑簇落下的细泪却软绵绵地刺入厉执眼底。
不知他将方才情形听去多少,又能懂得多少,厉执只哑着嗓子皱眉说他:“你再哭……脸就要被冻坏了。”
厉狗蛋闻言垂眸,通红的手背胡乱在眼前擦抹,嘴巴抿着不语。
于是也抬手用力抹了把自己同样狼狈的面容,厉执强行将脑内有关司劫的一切也抹去,戾狠地瞪着迟恪。
“你既是说完了,到底怎么才放人?”
迟恪低低哼笑一声,显然对刚才榱崩栋折的情景十分满意,声音都拔高些许。
“简单,”他目光扫过前方密不透风的围堵,“叫他们把路都让开,换你随我走。”
无疑,此话一出,立刻又惹来多数人不满。
“不能让他们一起逃脱……”
“门主的仇还未报,万一他们再联手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