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就就是很无语。
……是在耍活宝么,这俩。
时隔多年,他发现自己又找回了当年的吐槽役人设。这种无缝衔接的感觉让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而下一秒,还不等夏油杰真的叹出声,那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人,就轮到他本人:
“——至于杰,你就先洗个澡睡一会儿吧,”把眸子转向黑毛狐狸,刚才还在耍活宝的小惠立刻换上一副铁面,冷酷无情地下达命令,“客房是二楼左手边第一间,衣服是悟上次留下的,其他用品你自己找,都在那儿。”
她顿了一下,忽然补充道:“禁止不告而别……哪怕是留个便签也好。”
“只要知道你还好,就可以了。”
最后留下一个寂寞的、轻缓至虚无的笑容,小惠甩了甩头,像是要把不振奋的软弱态度一并丢弃。见状,五条悟干脆站起来,拍拍她肩膀、揽上她肩头,同她一起走向玄关的方向。
那一瞬间,夏油杰下意识想道歉,可在他开口前他们便离去了。
于是他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重新倒回尚有余温的沙发中。
他不是在焦躁。只是……稍微有点,寂寞啊。
空荡荡的黎明街道上,只有两个带着任务的咒术师们步履匆匆行进着。
落后一步的五条悟双手插兜,看着前方那个单薄的背影,轻轻问道:“好了,现在杰不在身边了,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个普通的——”小惠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路,不肯回视。
于是五条悟只好用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她胳膊,以行动昭示着坚定的态度:“告诉我吧,惠。”
“……悟,是地书。又是它。”被禁锢住的女人垂着头,像是折颈的天鹅,带着濒死状的奇异的优美;又如同获刑定罪的待审囚徒,释怀里夹杂着隐痛,“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他的消息了。”
五条悟的困惑在瞬息之间得到了解答。他的目光滑过小惠隐隐颤抖的肩头,最终停留在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硝子已经去了,对吧?所谓的相关人士,指的其实是我们几个?”
“嗯。”
“那为什么不叫上杰?夜蛾老师也该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吧。”
“我不能,悟。那太残忍了……”小惠咬紧下唇,“那不是该翻起来的旧账,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
“切,明明才五个人,却还要搞什么小群体么。”被排除在外的人不快的抱怨。
然而小惠却无法说出那段被尘封的秘密:
那一年夏日繁茂的背后,是青山埋骨,是少年除恶务尽的决绝,是她与夜蛾共同决定担下的‘包庇之责’……她绝不能、也不该吐出哪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