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

就在他再次抬脚的时候,后面的哭腔更明显了:

“处理伤口要脱衣服,我还从来没有被别的男人女人看过身子!”

脚下一顿,傅淮景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人,你要是不帮我处理,我今天就躺在这里,流血流死好了!”

说着,她拿起枕头,捂在自己的头上,一副耍脾气的样子。

空气一度很安静,直到有人离开,有人关门,有人走过来,拿掉她的枕头。

声音低沉动听,又无奈:

“怎么不干脆把你打死?!”

嫌弃归嫌弃,心疼又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尤其是在剪开染血的卫衣,看到血肉模糊的后背,傅淮景本就过分浓黑的眼神,一下子沉敛了所有的光芒,黑的如同深渊,摄人,不见底。

“这件,我也剪了?”

修长的手指,勾起内衣,不知下一步动作。

傅淮景压着声音,还是压不住血液的温度,他不是没见过文胸,但是甜久身上这件白色红波点的,他就不知道如何应对。

一旦剪开,那就比那天早上,她变来变去的情趣衣物,更加直接。

“大人你快点,我真的要成第一次流血流死的神明了!”

甜久面朝被子,声音闷闷的,但不难听出,里面忍痛的艰辛,而且清甜的嗓音,现在已然嘶哑。

傅淮景对她的后脑勺盯了一眼,吸了一口气,手指向上提了提,剪刀伸过去,一个用力就剪断了暗扣的地方,再分别剪断两条细带,然后用力拽了拽。

甜久也非常配合,微微拱起后背,让他把衣服都拽出去。

丝毫不知道,男人俊脸微红,下巴紧绷。

傅淮景处理伤口的动作很熟练,但是用力却不小,好像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擦血的时候,痛的甜久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