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烬沿着桌子转一圈,又看着他的脸:“没有,那桃花已经被你甩光光了。”
“可你还要养美人。”
“你就是美人啊。”
“我是花……不,我是剑,不不不,我是……”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一点呢喃宛若抽噎。
炎烬又唤了几声,看他没再回应,已是睡着了,无奈:“该怎样把你弄回屋里去呢?”
他轻轻碰了碰清横的肩,毫无意外手中空无一物,倒是能拿其他东西碰到他,比如说,用竹竿挑。
但清横现在是个人,竹竿不够粗,不能支撑着把人挑进屋里去,他又想拿轮椅在桌边接着,然后用竹竿把人推到轮椅上,再用轮椅送进去。
可怎么保证正好掉在轮椅上稳稳坐着呢,万一掉在地上,亦或者卡在轮子上怎么办?
而且拿竹竿推,多疼啊。
那要不把被褥拿出来盖上,直接让他在外面睡?
天冷倒还好,鹅毛被还挺暖和的,只是他刚刚跳水潭,衣服都是湿的,被子一捂,湿漉漉冰冰凉的衣服全都贴在身上,加之寒风料峭,明早不生病才怪。
左思右想,他先回屋拿了被褥放到旁边,再拿竹竿挑他的衣服。
把湿透的衣服去掉,立刻盖上被褥就行了。
刚挑起衣领,有蹬蹬脚步声传来,岳肖寒气喘吁吁,一抬眼愣住了:“师祖你……钓鱼吗?”
为什么对着桌子钓,是他们家酒杯里养鱼了?
炎烬握着竹竿:“怎么这时候来了?”
“小游的书忘记拿了。”来人往树下瞥,捡起被遗落的书,好奇走过来,“您在……”
“脱他衣服。”炎烬直言道,“我碰不到他,他身上的衣物配饰也同样碰不到,只能这样了。”
岳肖寒更是惊愕:“都碰不到您还要……脱衣服?”
“是啊,我得把湿衣服去掉。”
岳肖寒抬眼看看竹竿,又看他为了握着竹竿另一端,人已经坐在几丈开外了:“虽然但是,师祖你拿个这么长的竹竿不费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