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灵通脑子虽然聪明,但自小就被灌输了不可动摇的忠君爱国思想,如同温乐这样坑蒙拐骗钻空子的行为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干。如今温乐的哭穷收到了相当实质的成效,这一结果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麦灵通弱弱的反驳:“为人臣……给圣上预备寿礼本就不该推辞……”
温乐嚼着冰,如今赋春地下修建了一个不小的冰库,专门用来保鲜水果之类的,成本也很低。
“那你就给我准备吧,”他含糊不清的吐着字,眼神似笑非笑的朝着麦灵通那里扫去,“你要为人臣子,该是为我为,而不是千里迢迢的那位。”
麦灵通呐呐的垂头不敢说话。
匆匆跑进衙门的林永恰巧为他解了围,自前院开始,他便高声在大叫:“爵爷!爵爷!!!!温大人的商船回航了!!!回港了!!!”
“什么?”这消息来的十分意外,温乐冰也不吃了,刷的就站起身来,里衣大喇喇的开敞着露出胸膛。他也不害臊,盯着跑进后院的林永就问:“确定了?是温大人的商船?”
温润出海前温乐封他做了赋春郡海运理事,称呼一声大人并不为过。
林永气喘吁吁的点头,神情有些不可思议:“温大人他非但回来了,还带了……带了好些船只一块儿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温乐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却没有浪费时间,迅速的系了衣带朝门口走去。
林永瞅着桌上温乐吃剩的冰沙,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舒坦的长长吁了口气。他转眼瞧见麦灵通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些稀奇,俯首问:“爵爷已经走了,你怎么还呆在这不动?”
麦灵通脸色发白,额角冒着豆大的汗,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涣散的注视了他一会儿,似乎忽然回了魂,拔腿就追了出去。
林永依依不舍的瞧了眼桌上摆着的那个透明的冰碗,跟在后头,心中腹诽了一句――癔症。
——
港口正忙得热火朝天。
除了颜色鲜明的温润开走的商船外,此刻港口上还停靠了五艘大大小小的货船,大的比起温润他们的也不逊色,最小的那艘就只有温润他们三分之二大。都是木质结构,看起来有些老旧,高高的桅杆上悬挂着黑色的旗帜,无端显得阴森。
老面孔的水手们和赋春当地的士兵一起挥舞着鞭子呵斥那些船上的船员有序的下船。温乐发现到这些人的手都被限制的死死的,套上了布袋,脚腕间都绑上了绳结,足以他们迈步,却使人无法奔跑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