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呵欠连天,再也支撑不住精神的苏幼青,头一垂眼皮子一搭,睡着了。
书房的灯依然亮着,似乎还有继续亮下去的趋势。
福伯叩门进了书房。
听见动静,容程掀起眼皮子,视线从手中文件上移开,落在福伯身上,还有他手上那个熟悉的小木圆盘。
语气一如往常的平淡,“什么事?”
“苏小姐的行李,已经检查过了。”福伯将圆盘放在容程手边。
和白日里怎么问,都不肯吃药的态度截然不同,容程痛快地含了水,将药丸吞入腹中。
他斜睨了眼,问福伯,“怎么样?”
“没有可疑之处,不过她今天下午问我有没有假期,说匆忙间过来,衣服带得单薄,需要回家拿些个人用品,顺便把那边的房子给退了。”
“放她回去吧,顺便盯着,看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来往。”
“好的,那今晚……要不要喊她来给少爷按摩。”
揉了揉眉角,容程犹豫了一瞬,放下手,视线又回到了文件上,在批复处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不用了。”
他讨厌依赖任何,不管是药,还是人,哪怕再难受,也不允许谁是不可或缺的。
苏幼青,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