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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二人原本在低头吃饭,又是一起抬眼看她。一位怪她直接拆穿让人好没面子,另一位单纯嫌她话多。嫌话多的那位悠悠开口道:“怎会呢,或许是陈贵妃新制的香味道别具一格吧。”

“皇嫂说笑了。贵妃的香向来婉转勾人,不会如此清新。皇兄,你说呢?”

萧朔没理她,而是夹了块马蹄糕到云以容碗里,说:“尝一口,解酸。”

作者有话要说:云以容进行小学生反击:你才在吃醋你全家都在吃醋。

最近三次元在赶工作总结,加之我们家位于疫区附近,整体气氛让人心里很烦躁。身体上也有点小状况,在努力治病。之后应该会稳定更新,谢谢各位的不离不弃。明天见!

第19章 擅闯者杀

云以容不想说话,只好小口小口吃了。午膳过后,按照她原本的习惯,是要与萧芙一起午睡或消食的。苏嬷嬷候在一旁,道:“娘娘,剩下的药奴婢已命人在宫里煎着了。”

连日来的冷战难熬,除了当事人之外都盼着这两位主子关系能够缓和。云以容听懂她话里的暗示,无非就是希望萧朔能陪自己一起回鸾凤宫。萧芙更是演技差,硬生生逼出个哈欠说:“时候不早了,皇兄皇嫂,臣妹想歇着了。您二位慢走,不送。”

承乾殿到昭阳殿路不算近,轿辇就在外头候着。云以容看了一眼,说:“皇上,臣妾吃多了,想消消食。”

“朕随你一起。”

皇上出行向来无法从简,帝后二人走在最前头,身后一小群人跟着。为首的自然是江德清和苏嬷嬷,他们恭敬地低下头,始终保持一段得体的距离。既能时刻听候吩咐,也不至于随意就能听去帝后的悄悄话。

快入冬的时节,连太阳都没有之前温暖。怕人着凉,虽并不是宫里开始烧炭的时候,云以容出门前青烟还是特意塞了个手炉给她。只不过待在昭阳殿的时间久了,她又忘记嘱咐人加炭,手炉早就没了温度。身侧的萧朔始终没什么动静,云以容心生一丝烦躁,不安分地将手炉在左右手中颠来颠去,苏嬷嬷眼尖,见状出声问道:“娘娘可是觉得冷了?”

确实是有些冷。她今日穿的衣裳袖口宽紧恰到好处,把手缩进去就不会被风吹到,但如果拿着手炉的话正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受凉。萧朔的脚步停了下来,苏嬷嬷接过手炉,自责道:“是奴婢的错,奴婢光顾着看您吃药,忘记加炭了。”

“没有。”云以容急忙说:“本宫并不觉得冷,这手炉温度也还好。”

话音刚落,萧朔拿手背贴了下手炉,道:“还没有朕掌心热。”

眼看着苏嬷嬷似乎是要跪下请罪,生怕天子一怒随意罚了自己宫里人,云以容忙不迭说道:“那皇上给臣妾暖暖手吧。”

她把自己的手简单粗暴塞进萧朔手里,开始呈握拳状,见他没有其他反应五个手指才舒展开。萧朔顺势和她十指交握,开口道:“走吧。”

这皇城修建得工整,朱红色宫墙慵懒映着阳光,砖石路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天地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云以容能闻到他身上的茉莉花香,或许是自己身上的。她想起不是很早的曾经,和萧朔吃饭、睡觉、聊天的日子。无非是聊些吃吃喝喝的琐碎小事,云以容讲得认真,他也听得诚恳。这一切令人心安且不愿意割舍的感受,姑且称其为,爱情错觉。

如同他与她十指紧扣的手,再走一段路就会放开。放开以后,她可能还是没什么勇气,选择缩头躲在壳里不出声。他可能还是之前的作风,面子上的好做到极致——管你是云皇后云以容还是谁,他的温柔只给一国之母,他的正妻,顶着凤冠与他一起接受百官朝拜的女人。

悲春伤秋诚不我欺,云以容垂下眼皮。宫里,刘太医已经在候着了。

“皇后娘娘应是贪凉才染了风寒,加之最近脾胃失调,身体比平日里更加虚弱。这汤药的剂量是臣斟酌过的,皇上不必担心。”刘太医说道。

萧朔点点头,又问道:“不管什么季节,皇后的手脚似乎格外凉些,这是什么原因?”

刘太医顿了顿,瞧了一眼他的脸色,才缓缓说:“大约……是前几年落下的病根。”

“前几年,特指云皇后在这儿的那几年。”系统介绍道:“她没少干伤自己身体的事情。”

“我就奇了怪了,云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思维逻辑?”云以容很诧异,“如果萧朔不在意她,那么自残也没用。如果萧朔在意她,那自残更没用了。手握这么大权力的人会放一个女人离开吗?”

“有些事情也许就是旁观者清。”系统意有所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