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睨他一眼,说:“朕若说没胃口,你便又要劝。若说眼下传膳,御膳房也没个新鲜菜式,没劲。不如你来决定如何?”
“奴才不敢……”
江德清正要跪下,萧朔伸手拦住他,说:“朕让你做主,你难道还要抗旨不成?前天朕刚随口夸过一道菜,转天那道菜就出现在了月央宫。江德清,御前的人不干净,是你失职。”
江德清欲哭无泪,道:“奴才知错了,皇上。”
“给朕出个主意,朕便饶过你。”
江德清心一横,估摸着云以容还和萧芙在一块儿,咬牙道:“那便去昭阳殿吧。”
江德清算得不错,云以容果真还在昭阳殿,只是她和萧芙今日用膳也耽搁了。一干宫人围着,都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萧芙坐在云以容身侧,道:“皇嫂,这药你究竟喝不喝?”
许是前阵子衣服穿少了,加上最近降温,云以容有些感冒。她平时一直坚持“吃药七天好,不吃忍一周”的原则,本想这次也糊弄过去,可苏嬷嬷她们十分担心,请来刘太医把脉,又开了一堆汤药。饭前一碗,饭后一碗,每天要足足喝上六碗,换谁都受不了。今天是第三天,云以容忽然来了反叛精神,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了。
想她堂堂一个皇后,竟然落得扯着公主袖子好声好气打商量的下场。云以容委屈道:“我喝完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都恶心干呕,如此一来风寒就算治好了,这胃怕是也受不住。”
苏嬷嬷道:“刘太医向来德高望重,定然不会做损伤娘娘凤体的事。您快喝了吧,公主也饿着肚子等用膳呢。”
萧朔没有让人通传,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进去。云以容还要分辩几句,见萧朔进来,愣了一瞬,而后条件反射一般一口气就把药干了。
忽略这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萧芙抚着胸口道一声“阿弥陀佛”,又说:“来人,把东西收拾下去,传膳。皇兄也一并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