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好小妹,别生我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帮它擦干净!”
樊赟卓说着便去抓那长命锁,二人各有心思,一时都没有注意温度,樊赟卓的手在感受到烫的瞬间便缩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要是烫破了皮,奶奶可要怪我的,你爸妈也要说我的不是!”
小妹在看见樊赟卓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时候就急忙拉起他的手,发现只是微红后松了一口气。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其实没那么烫,只是没做准备而已。”樊赟卓笑道,“不信我再摸给你看,这次我有准备……”
“你非要烫破了皮才开心么?”小妹抓住樊赟卓,“都烫红了还说不烫,你想受罪回家受,可别在我这带了伤回去!”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再也不做了!”
“我可没有生你的气。”
小妹看了樊赟卓一眼,背过身子,将脚放进了火桶里,后者见状咧嘴一笑,也跟着一起烤火。
完年后王金锁在娘家待产,樊以谦独自去了常虞,小妹暂时跟着樊敬书待在菜洼屋,后者有意让小妹留在老家念书。
菜洼屋隶属枞川县公会镇,镇上有一所公会小学,是当地最好的小学,可是菜洼屋到镇上这段路只有早上有车,因为交通不便,小妹只能在山脚的诲敦小学读书。
以往诲敦小学完年前两天就开始报名了,今年因为大雪的缘故,硬是将报名时间拖到了农历二十。
“金龙妈,你也送伢子们去报名吗?”
樊老太太坐在门口晒太阳,见许多人带着自家伢子从门口路过,随机叫住了一位。
“是的哟,今年报名可真是太晚了,小伢子们在家里头,根本做不了多少事。”金龙妈站住了脚步,跟樊老太太一番埋怨,“刚到地里挖了会儿,小的又哭着跑来说大的打她,一天天的能把人给吵死!”
“哎,这两个伢子从小就丢给你了,你也是不容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