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想起之前疑惑的那个人,起初还以为与张怀义等人同样的权贵子弟,过来凑热闹的,眼下细细想来,他似乎没见过这号人物,难怪这么面生,莫非就是这个人?
“屠兄,这么快就回来?你在那想什么?那些纨绔?”
王飞英抱着他那杆大枪过来,见到同伴站在那一动不动,拍了下对方肩膀,将酒袋递了过去,“别想,就是一帮喜欢凑热闹的,咱们还不能得罪。喝口酒,回去还要审问俘虏。”
“飞英,这些话还是莫要说了。”
屠是非抿了一口酒水,回头看去挂有血渍的粗糙大脸,“说不得咱们话被人听了去,暗地里就被施计,咱们明刀明枪不怕,就怕那些阴谋诡计,唉,算了算了,往后见到之前咱们提过的那青年,莫要招惹他。”
“呵呵,招惹他干嘛,能跟张怀义等人厮混的,咱们也得罪不起。”
大抵是会错了意,王飞英大大咧咧的召集人手,押上俘虏准备返回刑部,屠是非想想也是,自己确实得罪不起,干脆将思绪甩开,提上两根铁鞭快步跟上,寻到了藏匿停放的马匹,一起离开。
天色青冥,渐渐在泛起了的鱼肚白里化开。
穿过街巷的马车,耿青打着哈欠在车里摇晃的瞌睡,此时前行的方向,是城边某栋小院,外面有着金刀帮的人把守,看着附近邻人出门打水洗漱。
停在巷里的马车,庄人离等人正下来踏入院内,清洗了身上的血迹,随后坐到檐下,唐宝儿压不住心里好奇先开了口,问起搭救他们的人可是耿青。
檐外,窦威点头抱拳。
“正是耿先生,估摸,现在已经来的路上,诸位心里有疑问,待先生过来再问不迟。”
晨风吹过庭院,沙沙的抚响。
印证了猜测的唐宝儿,反而眼睛一眨不眨,微微张着嘴,忘记接下来该问什么了,一旁的陈家兄弟眸底却是有着惊愕,愣愣的看着晨光洒过院墙、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