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禹深不经意间扫过她颤动的手指,又自如地收回了视线,“看不出来吧?”
“嗯。”
怪不得他面色苍白,人比之前消瘦不少,甚至皮肤青白得几乎可以看得见血管,原来是这样吗?
喉咙有些发干,她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看不出来也很正常。”骆禹深道:“他的抑郁症和厌食症早在三年前已经治好,身体因此落下了会偶尔胃痛,低血糖的毛病。另外剩下的,唯一治不好的,是应激性心理障碍。而他这些病的病因全部来自于,他的已故妻子,童栖。”
林笙桐端着茶杯的手微抖,晃出了一滴水珠,喃喃出声,“怎么会”
“嗯?”
“啊,没事,我是说,纪法医看起来就是个很爱自己妻子的好丈夫。就是可惜了。”
骆禹深噗嗤一笑,“你错了。”
“啊?”
“我的这个好友,他应该是懊悔,应该是对爱的感知太迟钝,以至于后悔莫及。”
“怎么说?”
“童栖,她也曾经是重案组,刑警队最优秀的一名队长,因五年前的碎花案殉职,她死之后,在找回她的尸体当天,清淮他去认领尸体,刚认完那些残破的尸块,来不及悲痛,清淮他的手机里就收到了他的妻子被虐杀分尸的整个过程录影”
“咚”的一声闷响,打断了骆禹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