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禹深看了她一眼,本来对纪清淮的病情不想多透露,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来,我们到外边说。”
病房是骆禹深开的,属于高级病房,很大,床尾后方有一组小沙发和茶几,是供家属休息的,病床的空间和家属休息区中间用一道帘子隔开,为了不吵到纪清淮,骆禹深拉上了帘子。
小沙发的茶几上有茶,骆禹深先是给林笙桐沏了一杯茶,两人对坐在沙发上,林笙桐没什么心情喝,一双眼睛盯着骆禹深,内心不自觉发悬,还没等她张嘴问,骆禹深就微微挑眉搁下了茶盏。
“你是我看到的第二个这么关心他的女同事。”
一句漫不经心的调侃,却是令林笙桐的面容微僵了瞬,旋即微微放松,她笑着端起自己的茶盏,喝了口茶,“骆医生说笑了,纪法医是我最忠实最优秀的合作伙伴和同事,我自然是十分关心的。”
“是吗?”可他不这么认为。
作为一个顶尖的心理学家,不说能看人百分百准,一个人能看出百分之八十的心理活动,他都是可以办到的。
尽管林笙桐掩饰得极快极好,他还是在她表情骤变的瞬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至于是什么不寻常,他目前还未探知出来。
不过能引起他极为浓厚的兴趣就是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惊扰了兔子,骆禹深并没有继续上一句的话题,重新回到了他们的主要话题上,“清淮有应激性心理障碍和轻微的厌食症,还有,抑郁症。”
林笙桐一愣,搁在茶盏边的手指不自觉的握了握又松开,嘴角的笑意维持不住,她慢慢收起,惊讶道:“纪法医他”
话到嘴边,她竟不知说什么好。
心里是酸酸涩涩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