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会意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但显得很沉重,即使非常清楚自己的宿命,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谁不惧怕死亡呢?木子站在一旁,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呼吸困难,明明想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是怎么也动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南谨掏出枪,对准了李教授的头,轻轻叩动扳机,李教授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却没有流多少鲜血,像电影慢动作一样播放。
直到坐在车上看着整间房子燃起熊熊大火,木子还是不能理解,这难道不是一场梦吗?一场噩梦,使劲儿眨几下眼睛或者狠狠蹬蹬腿,就会立刻醒过来,可是,为什么,醒不过来呢?明明以前做了噩梦在最恐怖的时候会被吓醒的啊,这种场面,难道不是最恐怖的吗?
南谨拍拍她的肩,她被吓到了,猛地扭头看他,他将语气放的和缓了一些,“我知道,你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肯定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但,如果在任务没有完成前,我们必须在一起的话,我必须让你相
信整件事情不是我在信口开河,你要亲眼看到,才会真的相信,不是吗?”
木子觉得呼吸越发困难,眼睛像被火灼伤了一样生疼,她闭闭眼,深吸一口气,“这难道不是个梦吗?我睁开眼睛,可能发现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不小心错过了考试,不过没关系,只要证明,那个教授死在我面前,不是真的,只是个梦而已就很好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依旧是南谨抿着唇沉默的样子,于是彻底崩溃,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醒不过来?平常都可以的啊。”她像是喃喃自语,伴着哭腔,无助极了。
南谨叹了口气,“看来要你接受整件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你自己先慢慢消化消化吧,我们还要赶去取样本和数据。”
说完,启动车子,没再理会继续发愣的木子,周围静的只有风声,明明车里有充足的暖气,她却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并且像死人一样僵硬。
难道真的不是梦吗?
她还奢望能马上醒来。
错过考试也没关系啊。
被宿舍孤立也没关系。
被导员记过也没关系。
……
这些事情和现在面对的相比算个屁啊。
所以请赶快让我醒来吧,无论现实会遇到什么难熬的事情我都欣然接受。
可是不管眨多少次眼睛,不管怎么狠狠掐自己,还是在这辆车上,和这个可怕的人在一起,要去完成什么狗屁任务。
难道是我疯了吗?
她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自己真是疯了,这一切都只是被臆想出来的,一定是因为平时生活太|安逸,所以潜意识里自导自演了这么个故事,也许本体现在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可为什么,自己都意识到这一切是臆想的了,却还是无法回归现实呢?
怎么样才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