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多了,也就疲了,一切看淡。
钟欣愉总是批评一下阿升,再看一眼林翼,意思:是随你的吧
林翼也看她,摊手,意思:你不也半斤八两
钟欣愉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想起坟山路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隔三差五就听见有人喊,587,你女儿又闯祸了。
这念头叫她不禁莞尔。
后来,阿升好不容易考进大学,又与同学组了一支乐队,说是要参加无线电视台的唱歌比赛。因为排练缺了课,好几门学分拿不到。
父母不想管,倒是姐姐看不下去了。
阿渡骂他,说:“你不好好读书,就不要用家里的钱。”
阿升回:“不用就不用,我在五月花唱歌一晚上就可以赚五美元。”
阿渡冷嗤,说:“哇你好厉害,留个厚刘海,穿条喇叭裤,衬衫敞到肚脐眼,在台上扭屁股,大学不读,出去做舞男”
阿升给她气死了,摔门就走。
阿渡也给他气死了,可转头还是担心,又去跟钟欣愉说:“弟弟是很聪明的,他学设计很有天分,是我想要都不能有的那种,你们怎么就不管管他”
钟欣愉却还是很淡然,说:“没做过的事让他去做一做,吃到苦头就明白了。”说罢又看林翼一眼。
林翼还是摊手,意思:这总不是随我了吧。
钟欣愉笑起来,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了当年。
阿渡见他们这样,简直无语,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