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她问父亲。
钟庆年看了一眼,接过去夹进一个本子里,说:“是张通行证。”
“到哪里去的通行证”知微偏还要问。
“一间印刷厂。”钟庆年简略地回答。
“阿爸为什么要去印刷厂”
“因为做案子。”
“做的什么案子”
“你还问!”钟庆年佯装生气,曲起食指中指对着她的头,作势要敲她毛栗子。知微这才打住,缩着脖子跑开了。
本子里东西收好,外面用皮绳扣上,鼓鼓胀胀的,重又放回西装口袋里。
欣愉旁观,忽然想起来,这个本子,自己从前就见过的。
究竟做的什么案子,父亲始终不说,好奇便一直积攒在那里,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两年,到处都不太平。罢工、罢学、罢市的浪头从北方传过来,还有工人集会,学生游行。巡捕的名声不好,包打听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