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朗有些疑惑。
封阳州学的法律。沈听伶学的是金融,两个不相关的领域,何必特意跑来问沈听伶。可他瞧见沈听伶脸色不对,也不好再追问。
“原来是这样。”沈文朗说,“小州,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和听伶说。”
封阳州知道他有意支开自己,脸上看不清情绪,只是在离开时,目光略含警告,朝沈听伶看了一眼。
别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沈听伶。
沈听伶别过眼,不想回应。
封阳州走后,沈文朗担忧的看着他:“听伶,你还好吗?”
昨天那个帖子在f大闹的风风雨雨,哪怕是向来不关注这些的沈文朗,这件事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几乎是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沈文朗心疼又愤怒。
面对至亲的关心,沈听伶眼眶不由得红了红,可这件事情注定他无法告知沈文朗,沈听伶咬了咬下唇,故作无事般道:“小叔,别担心,我没事。”
“听伶,别一个人担着,有什么事和小叔说。小叔已经拜托人去查了,一有结果小叔就告诉你。敢欺负我们家听伶,小叔不会饶过他的!”
能让向来好脾气的沈文朗说出这种话,显然是愤怒到极致。
他的话无疑让沈听伶那颗破碎的心,有了些许慰藉。
沈听伶朝他笑了笑,“好,小叔,我不担着,真的没事了。”
沈听伶从来都是这样,倔强的让人心疼。
沈文朗仿佛又看到那个十五岁的少年站在厅内,死死攥着拳,面对亲戚们的瓜分蚕食,他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嘶声力竭的抱怨着,少年的腰背永远挺的笔直,神色也是平静到极点的冷淡。
沈父沈母去世的那一晚,沈听伶一夜成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