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朗几乎是看着他从一个男孩,一点一点褪去青涩和天真,从父母疼爱、家境优越的天之骄子,变成一无所有的遗孤。
沈听伶是怎么熬过那些苦和痛,沈文朗不敢想,沈听伶也不会让他看到。
——他不能再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了。
沈文朗知道沈听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心里叹了口气,嘴上道:“小叔有个朋友,最近在招酒店侍者,听伶要是要时间,可以过去做做兼职,以听伶的形象,怕是没有哪个酒店会拒绝。”
说完还笑了笑,打趣沈听伶。
沈听伶身上还背着债,平时没事便去做做兼职,工资又低又累,沈文朗看不下去,又深知沈听伶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便拐着弯帮他。
沈听伶最近正愁没有收入,闻言眼睛亮了亮,很是高兴:“真的吗?”
“当然,小叔怎么会拿这种事骗你。”见沈听伶心情稍稍雀跃,沈文朗瞧着也高兴,“听伶要是想去,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
“好,谢谢小叔!”
-
接到沈文朗电话时,许致锋正有条不紊的吩咐侍者们摆好餐具,以备待会的晚宴。
手机震了震,他走到角落,看了眼来电人。
“文朗?”
他和沈文朗是大学同学,两人交情一直不错,不过毕业后各自有各自的领域,自然没怎么联系。
“听说你最近订婚了,我这边太忙,实在没时间去,随了份小小心意,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文朗说:“致锋,你这就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