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枝子对村民们百依百顺,在他们的许愿一次又一次灵验后,保枝子也渐渐相信了——自己乃是拥有神力的圣女,面对村人们匍匐在脚边的哀求,保枝子认为是自己的善心在隐隐作痛,她说——
“会好的,今年一定会丰收的。”
她身后的阿信,此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想,在这场疯狂的造神崇拜中,他一定是唯一清醒的那个人,他愈发恐惧起来,他的龋齿又开始死命的、彻日彻夜的疼。终于,他疼得受不了了。
“在这么下去,我会疯的。”他说。
“我要离开这里,趁着还没有收获,我还能走,也许我能带上保枝子一起离开。”】
到此我是一气呵成,想着马上就是剧情的关键,接下来如何着笔要细之又细,不能有任何粗糙的地方,否则画蛇添足就不美了,干脆歇息片刻,等到晚上再来写后面的初稿。
窗外雨声变小了,长久的坐着我的后腰有些僵硬了,于是放下笔打了个哈欠,然后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冷气贴着后背爬上来,我打开窗户,雨滴打在小池子的石头上发出鸣响,我正要关门,却听到一声细微的蛙鸣。
似乎是池边的石块滑落,压住了一只小蛙,在这幽静的环境里,蛙声居然听起来有些凄凉,我房里没有雨伞,于是拿毛巾盖在头上挡雨,将石块挪开,放出了小青蛙。
“走吧,你一直在这里会叫个没完。”我想了想,说:“……会影响我写小说。”
不过,它肯定也听不懂我说什么,再说我今天已经不打算继续写了。居然一本正经的跟青蛙解释,我还真是爱干些傻气的事。
《贩卖机》那篇我已经投稿了,投递的杂志社自然不止一家,在我看来纯属碰运气,所以也做好了不中的准备,毕竟大多杂志社都有相熟的老师,无门路的新人想刊载作品,除非是旷世佳作,或者正和什么潮流实时能搭上边,否则希望并不大。
我早就怀抱好了这方面的失望,现在不过是等着结果,将我这一点妄念掐断罢了。
我打开手机,才发觉已接近六点钟了,我居然笔耕不辍,全神贯注的写了近三个小时。
“用纸笔写起来,要更耗时间啊。”我回忆起在网咖敲键盘的日子,感慨起来,“但是手写的质感差别太大了。”
“打扰了,稻井小姐。”诗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透过纸门的影子,见她的剪影比刚才要宽厚,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是换了身和服。
“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