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壮的骑士策马奔出,招呼着十名巴牙喇勇士往前急奔而去,旋即消失在战马奔腾扬起的烟尘之中。
行在骑队中间的清国皇帝黄台吉,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他策在战马上问身旁随行的超哈尔道:“怎么慢下来了,前方什么情况。”
超哈尔,钮祜禄氏,乃是后金五大臣之一额亦都的第十三个儿子,属满洲镶黄旗人,现任兵部右参政,议政大臣,镶黄旗巴牙喇纛甲喇章京。
要说这鞑子为啥如此猖狂,你看人家的生育率,简直就是一台台生育机器般,咔咔的就是生,上至各王爷、贝勒,下至一般披甲兵,皆是如此。
鞑子向来以丁口多为胜,尤其是男丁,因为鞑子尚未开化,也没有分家立户的概念,家中男丁多,便可多分得土地。
同时,男丁成年后多进入各旗,成为披甲兵,如此又可沙场建功,不但受赏,更能获封,大大提高家族的地位。
就如这位后金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其有十六个儿子成年,其中仅知名者就多达十人,且还不算未成年即夭折的儿子,也未算其女儿的数量。
这其实也与鞑子的实际情形相符,后金初起之际,人丁稀少,所以老奴努尔哈赤便大肆鼓励部下,多娶妻生子,以求壮大后金势力。
而且,努尔哈赤并不是单纯的鼓励,更是以身作则,他自己更是生养了儿子十六个,女儿八个,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大多新势力崛起之初,都有着旺盛的生育力,正是如此,才能支撑其不断崛起,毕竟征战就需要丁口来不断扩张领地。
此时,超哈尔策马向前方张望几眼后,即回道:“皇上,穆德格出阵探查去了,想是彰古力发现了什么。”
“哦。”
黄台吉也有些疑惑,发问道:“大凌河,是谁在驻守?”
超哈尔策在战马上,不暇思索地回奏道:“回皇上,正蓝旗翁阿岱梅勒领二百勇士,驻守此地。”
翁阿岱,为满洲佟佳氏,属满洲正蓝旗人,初时在军中任牛录章京,后承袭其父达珠瑚职,开始管参领事。
崇祯十年时,因功授工部副理事官职,次年,擢升都察院参政,同时仍兼满洲正蓝旗副都统,现正驻守在大凌河堡。
黄台吉点了点头,对另一侧的工部承政锡翰说道:“去,看看是否翁阿岱出迎。”
“嗻。”
锡翰大声应令,策马领着两名白甲巴牙喇勇士就奔了出去。
锡翰全名为爱新觉罗·锡翰,乃是大清国的宗室,笃义刚果贝勒巴雅喇的第五个儿子,老奴努尔哈赤的侄子。
看着远去的锡翰等人,内大臣、超品公塔瞻在旁劝黄台吉道:“皇上,前面三里外就是大凌河,咱不如减速缓行,也好恢复些战马脚力。
臣这就去安排翁阿岱,命他速速备些茶水,解解饥渴。”
黄台吉策在马上,长时间的策骑奔腾,已使他略显疲惫之色,他遥望着东南方向的盛京城,断然道:“不必,今日到盘山驿再歇息。”
黄台吉头等侍卫,满洲镶黄旗巴牙喇甲喇章京遏必隆闻言一惊,他当然知晓从锦州到盘山驿,相距达一百七十余里的路程。
如此急奔之下,不说将士们如何,就是战马怕也受不了,说不得会有多少匹倒伏不起。
就算不在乎战马损耗,以他们这些各旗中最精锐的勇士,或可勉强坚持,可黄台吉的身体才有所恢复,又如何能够做到?
他忙出言劝道:“皇上,此去盘山驿,路途稍远,依奴才看不如先到闾阳驿打一站,歇了脚再奔盘山驿。”
遏必隆,钮祜禄氏,属满洲镶黄旗人,他也是清国“开国五大臣”额亦都的儿子,排行第十六位,与兵部右参政、议政大臣超哈尔是兄弟,
不过,他母亲是清国的和硕公主穆库什,所以,他还是老奴努尔哈赤的外孙。
可黄台吉还没有说话,就见前方一阵纷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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