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宴抬起手,捋了捋他被水汽浸湿的头发,话本里,这时他应把人拉进浴桶了。
可他此时抚着墨发,看那神色,却生出了怜惜,这让他自己有些疑惑。
半晌后他还是没有动,轻声道:“我好像有一点明白那条鱼说的话。”
只有情动,没有心动,就不要碰他。
他之前只想摘下这朵花,无奈止步于不知道怎么做,如今,却有迟疑。
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好像突然明白了,赤/裸相见也好,唇齿相缠也好,都应该缘由心动。
他收回巾布,把那发上的水珠捋下,水汽太热,他也渗出了层层的细汗,落在桶边,都幻成了小金珠,滚了一地。
陆青余盯着那滚落的小金珠,才明白,原来这是汗水生成的。
他本体是金子,连汗水都会变成金子。
缺钱的小道士哀叹这是何等不公。
但他又莫名想了别处:“身上流出的东西都会变成金子吗?”他没留神这话问出了口。
祈宴道:“我也不知道。”
身上除了汗水,还会流出什么?
眼泪么,他可没哭过。
不过他陡然想起之前用道侣的药方时,也有:“那个不会。”
陆青余脸红:“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