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余轻轻踮脚,与他浅语。
祈宴看着他的侧脸,那面上有一些笑意,隐隐的香气中,仍然是一朵红艳至极的花。
可是看那眼神,却无半分神采,好似这世间没有一物值得他留恋。
陆青余说完,也拂拂衣摆,拢住衣领,祈宴笑了笑,把屏障挥开。
那药方实在是很难实践,祈宴用了大半夜才掌握精髓,只是这药方效果不能长久。
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第二天精神不错,但有点累,吃过早饭,他懒洋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琢磨着是不是要再请个大夫看看,如果夜夜都得用道侣的药方来,人也很难受得了。
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他又想,这病是只碰道侣才出现的,还是跟谁离得近都有?
之前一度以为只跟道侣在一块才有,但问题是,他也没和旁人挨近啊。
沉思间,瞧见林涧月摇着扇子大步走进来。
他心中打了主意,把人叫来,往身边的椅子上指:“坐在这儿。”
林涧月恭敬地点着头,很自然要将那椅子挪了挪,谁知刚一动,被扇骨敲了手:“不许挪,就坐我旁边。”
林涧月:“好。”
两张椅子离得近,坐下后衣袖就贴着衣袖,林涧月问:“宗主有何吩咐?”
“没吩咐,就想和你一起坐坐。”祈宴往旁边倾了倾,“你身上挺香的。”
林涧月尴尬地笑:“这个,宗主,今儿是那红袖楼的花魁姑娘硬拉我去跟人对诗,我没干什么,只是以诗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