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也淡淡看向了戴铎,他就不信邪了,戴铎当着他的面,还能把谎撒得天衣无缝。
那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威严,那真是喂了狗。
戴铎被怒骂了一通,早就后悔不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吭哧着含糊说道:“奴才昨晚与苏总管一起吃酒,说到了世子的问题,苏总管与奴才的看法一致,认为弘时阿哥已经大了,爷该早些立下世子。”
苏培几乎被气笑了,戴铎这个狗东西,不仅睁眼说瞎话,还当面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太伤自尊与威严了。
胤禛冰冷的眼神,再次转向了苏培,死死盯着他,里面的警告意味不可言喻。
苏培嘴里苦不堪言,胤禛最近因为小格格的事情伤心,戴铎这时候提出世子的问题,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另一方面来说,胤禛不是普通的父亲,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愈发沉稳,深不可测,早已不是弘晖弘昀没了时的年轻感性。
戴铎提出了世子的问题,胤禛其实也上了心,借此机会,一并听听他的看法。
看法,不是意见,苏培把这两点分得很清楚。
看法就是你说你的,我不会听。意见的话,你说得好,兴许我会采纳一两条。
苏培手痒痒的,恨不得冲过去锤爆戴铎的狗头。
脑子转得飞快,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没有自己的想法,爷的想法就是奴才的想法。至于戴师爷说的那些,奴才不是师爷,奴才只管着伺候爷,奴才从不管这些。不过戴师爷把奴才拉出来说事,奴才只能说,奴才与戴师爷的想法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