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小眼珠子乱转,连忙让开身,热情招呼苏培坐:“苏爷爷来了,您坐这里。”
说是坐,屋子小,连个凳子都没有,苏培坐在了二贵让出来的炕沿边。
徐阿水屁股上涂了药,怕药黏在裤子上,只松松拉到了膝盖窝。
二贵的手艺好,抹得很匀,两个滚圆漆黑的屁股蛋露在外面,苏培好像面对着两个煤球。
实在辣眼睛,苏培起身与二贵并排站着,一起瞻仰着徐阿水的烂屁股。
徐阿水像是鸵鸟一样埋着头,苏培打量了他半天,哟了一声:“气性还挺大。”
二贵立刻给苏培捧场:“打在你身,痛在苏爷爷心,徐阿水你可别不识好歹。打完你之后,苏爷爷就让我拿了上好的伤药来给你抹,上次苏爷爷挨了打,屁股上也是抹了与你一样的药。苏爷爷的屁股,那得多矜贵,你的屁股与苏爷爷得了一样的药,那是你小子祖坟开了裂,你可别不知好歹。”
苏培嘴角抽了抽,算了,二贵话风向来走位奇葩,都怪他见识少,还没能太适应。
徐阿水半晌没有吭声,苏培见到他双肩开始震动,屁股蛋子也跟着颤抖,深吸一口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二贵伸长脖子,趴在徐阿水脑袋边,惊奇地道:“咦,感动得哭了?”
徐阿水淬了二贵一口,抽抽搭搭地说道:“小的就是觉着委屈,苏爷爷不格外开恩也就罢了,哪怕是一视同仁,小的也认。偏偏,苏爷爷对小的特别狠,小的虽愚钝,对苏爷爷向来都忠心耿耿,没想到还是惹了苏爷爷厌。”
苏培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徐阿水肯定体会不到他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