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见苏培闷闷不乐,殷勤地说道:“苏爷爷,要不小的扶着您起身,再去屋外慢慢走几动几步,人又不是王八,哪能长久趴着。”

苏培听得无语又想笑,二贵这颗豆芽菜,原来的苏培盛收他在身边伺候,肯定是为了听他说笑逗乐。

在二贵的搀扶下,苏培挪下床,慢悠悠走到门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扑得他像狗一样直哈哈,吐舌头透气。

二贵转着灵活的小眼睛说道:“苏爷爷,如今您不在爷跟前当差,李福那小子可得了劲,真以为他在爷跟前就成了第一人。爷从皇上跟前领了差使,明儿个就得出京去巡河工,他跟着前去伺候,这种天气在外面跑,嘿,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那小子身上的肥肉,得争相往外冒油。凭着他那张丑脸,爷估计只看两眼,眼珠子都得疼。”

幸福来自比较,苏培听二贵这么一说,好似有股凉风吹来,顿时凉爽了许多。

二贵又说:“爷心如明镜般,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就算没了苏爷爷您,他也不能独揽大权,爷身边哪能只他一人伺候。苏爷爷只管安心养伤,擎等着吧,爷很快就会召苏爷爷回去伺候。”

苏培顿时垮下了脸。

躺着虽然无聊,与上班比较的话,他还是会选择继续无聊。

他只伺候过猫,没有伺候过人,跟在胤禛身边伺候,他需要先在身上多戳几个心眼出来才行。

走了几步,苏培烦躁加没劲加痛,让二贵把他扶进了屋,在南窗下的塌上继续趴着,顺带忧伤。

忧伤的情绪刚冒出头,听到外面二贵惊喜说道:“原来是絮儿姐姐,给絮儿姐姐请安了,您怎地有空来这里?”

一道温柔的女声随后答道:“福晋听到苏谙达受了伤,差我来探望,苏谙达可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