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烧烤架上袅袅升起的白烟紧紧包裹着沈景清,给他清冷无欲的外表添了一分烟火气。

他今天穿的依然是衬衫,白色的,有风从他的方向吹过来,单薄的布料微微浮动,灯光照的衣服透明,能看到肌肤的颜色。

他抬手拿夏画桥面前的开水,气流掠过鼻尖,夏画桥闻到一股浓重的医药味。

严孙就在他旁边,闻得更清楚,“沈医生刚下班?”

“嗯。”沈景清点头,“开车来的,今天我不喝酒。”

“行,刚好我们都是打车,总得留一个司机。”严孙笑着说。

沈景清淡笑。

沈景清年少时几乎是个从来不笑的人,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刚转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觉得小孩都这样,换了新环境,不太适应,难免外冷。后来相处起来,大家才意识到,这人不仅仅是外冷,他连心都似乎也裹上了一层厚重且难撬的壳。

所以沈景清这一笑,严孙差点没以为自己老花眼了,他震惊地指着沈景清,“我靠,沈医生你居然会笑啊。”

“我又不是机器人。”沈景清再次失笑。

“那你现在有朋友吗?”严孙凑上来,“诶,你和你们小护士说话吗?”

沈景清唇角始终扬着,闻声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应景,沈景清手机居然响了,他垂眼一看,是同事来的电话。

“我已经在吃饭了。”沈景清点了“接通”就说。

对面“哇”了一声,夸张地吼:“沈医生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大家可都没吃呢!下午讨论的时候你没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