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难道不会疼吗?

盛白小时候曾经多次劝说过自己的母父,让他离开盛家,哪怕是去出卖劳力,做最底层的工作,难道不能活下去吗,但他的母父每次都是苦笑一下,说这世界上的雄子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离开了这个又能怎样呢?这是雌子的命,要认。

后来他多次在私人海滩上目睹到景象,也让他逐渐的相信了这一说法,是呀,这世间的雄子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会依赖自己在信息素和地位上的优势,肆意的打压和欺辱雌子,只有比他们站的更高,才能避免和自己母父一样的命运。

盛白之前只想夺下他们手中的鞭子,丢在地上,但权利的滋养让他的想法慢慢的发生了变化,现在他想要成为握住鞭子的人。

为了握住这条名为权利的鞭子,他可以放弃他的光芒,一直行走在黑暗里。

音乐声很大,两个人距离也不算近,一直保持着社交距离,盛白讲述的声音很微弱,与其说他是在说给周慕听,不如说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周慕一直担心秦洲会生气,有点心不在焉,而且他还担心会踩到盛白,仅剩的那点心思,全低头用在了舞步上,根本没注意到在这一支舞中,盛白都说了些什么。

直到舞曲终了,盛白郑重的对他又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带着笑意说道:“周慕阁下,再见了。”

周慕不知道他为什么道别,难道是要退出节目吗?可是私下依旧是可以联系的。

但他的笑意中带着明确的诀别,等盛白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周慕可以确定,有什么东西确实是被盛白丢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钱塘湖春行》作者:白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