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连庭继续追问,拉着他的袖子道:“走吧走吧,不是说要进去的吗。”

说着拽住沈连庭往客栈里面走。

“嘶,我没事。”许自盈拍开对方的手,自己用帕子在额角处摁了摁。

他把擀面杖丢给彭叔,漂亮的下巴微扬,指着两管鼻血直冒的毛贼,对伙计发号施令,阴森道。

“给我把他扔腌菜缸里,多放点盐。”

见一旁的几个伙计踌躇不前,正用眼神向他身后的男人暗示救命,语气一时有些阴阳怪气。

“容飞厌,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可我看他们很听你的话啊。”

对于燕侯府夫人对侯爷直呼其名这件事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一个个鼻观眼眼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都在静静听着两人讨论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小毛贼当菜阉了的问题。

五官深邃硬朗的男人破开一笑,把自家媳妇揉进怀里,低声道。

“瞧你说的,我何时骗过你,我虽然双手双脚赞同,但毕竟你家侯爷我是混官饷,今天的事不要闹到太大,我们清清白白以和为贵,扭送到衙门罢了。”

官饷什么的不能耽搁,许自盈总算没有那么固执,抱臂硬声道。

“那他打碎的桃花酿、掀翻的铁锅、糟蹋的蔬果、还有碎掉了二十七个盘子,桌椅板凳……”

许自盈口齿伶俐,连个顿都没打,一一列举出毛贼的“罪状”,说完话目光移到容飞厌的脸上,轻描淡写道。

“该怎么办。”

容飞厌也没想到毛贼把客栈弄成这样,剑眉一横剐了眼还在地上挺尸的小毛贼,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