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睡了一觉竟把什么都忘了,还以为昨晚的事情也是在做梦。
内心倍感焦躁,他想着一会儿该怎么面对沈连庭,边想着在屋里来回踱步,没完没了地走着。
忽然听到有人在屋外叫他,且声音愈来愈近,季晓光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人讲。
“晓光,起床了吗?”是飞奴一早来叫他洗漱吃早膳。
飞奴又唤了几声,听里面没有回应,便没再出声。
季晓光奇怪,往常的飞奴堪比人肉闹钟,哪次来不是风风火火的,两手不停的拍雕花门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直到他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才肯罢休。
可今早不仅没有大吵大叫,连门都不拍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晓光不急出去,他先理了理头发,把昨夜未来得及脱的衣服藏起来,再换上一套干净的寝衣,才揉着眼睛打开门。
他佯装出刚睡醒的模样,笑着对飞奴说:“我今早起的早吧?”
飞奴没有像往常一样同他进屋,只嘿嘿地偷笑,贴近他说:“殿下说昨晚没和你吃完膳,今早特意过来了。”
“你,你说他现在就来了??”季晓光差点顺着门槛滑下去。
突击检查吗?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怎么这样早来见他。
“对啊。”飞奴侧开身,他就看到沈连庭一身玄袍,站在不远处的石子路旁,冷峻的面容竟带着浅笑。
沈连庭几乎一夜没合眼,对着镜子练了一晚上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