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庭抬头看他一眼,眉宇间略有惊色:“刚刚?我用烟杆的时候?”
后者点头。
枭鸟继续道:“方才季公子就在最近的窗棂外,透过窗缝看了一会儿,但待了一阵便跑走,大抵是回去了。”
沈连庭暗道不好,语气生硬的怨声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平白让他见我这样。”
枭鸟不卑不亢:“殿下您说过,季公子来去自如,不必通报……”
“行了。”沈连庭轻叹,事已至此,他知道和脑袋直筋的枭鸟说不清,只能命令般的道。
“若以后晓光来这,不管做什么,都要向我通报。”
枭鸟颔首:“是。”
沈连庭心想季晓光见了他这样子,还不知道会如何想他,最近季晓光终于不再对他惧怕,难道要前功尽弃了?
喝完参茶,枭鸟准备服侍沈连庭睡下,但沈连庭却坐在床沿边沉思不语。
枭鸟在一旁静立,许久,沈连庭缓缓开口:“你去把镜子拿来。”
不会把镜子崩裂的笑容,就这么难吗?
天光微亮,季晓光坐在床榻上怔了许久。
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昨夜睡下衣服也未脱,捂出了一身的热汗。
再加上他又做了噩梦,现在浑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次他梦到了新的东西,梦里他依旧是炮灰,在一间华丽幽暗的屋子里,趴在地上不住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