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没想到这炮灰倒霉催还有个室友,也不知他何时进来的,竟这样无声无息的站在这里。

他看着炮灰的朋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干巴巴的解释缘由。

“我,我脑子撞坏了,从前的事情记不清……”

边说着季晓光还略微打量了番飞奴,虽说他穿的是同炮灰一样的破布烂衫,但长相白嫩,五官精致,怎的和炮灰一样睡在柴房?

他回忆起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被那胖子踹出来的屋子,摆饰用具简单,同沈连庭金玉古玩的上等厢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但那房间整洁清明,总好比这破柴房了四处灌风的局面好,大抵就是霄云派外门弟子正常的居所。

见季晓光眼中的探索,飞奴伸手摸了摸脖颈,似有些不自在的说。

“你还真什么的不记得啦?你我二人在柴房睡了有些年岁了。”他顿了顿又说:“同门都不待见你我二人,算是同病相怜了。”

季晓光发问:“同病相怜?怎么说……”

飞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他们说你不好看,而嫌我太女气,总叫我梳个垂云髻,下山去青楼卖身。”

的确,季晓光再次细细打量,飞奴确实长相精致,但眉眼过于细秀,身颈修长,不像个修仙门生,到像个勾栏里的小倌。

不过他也仅限于长相娘气,说话举止到正常。还有股子不管驯服的泼皮劲,另类又奇怪。

飞奴似乎对他“失忆”的事情并未多问,而是后退几步,看着依然扒在小窗棂上的季晓光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现下这幅模样被人撞见,季晓光想跑也跑不掉了。又怕现在自己的性格与炮灰相差太大,被飞奴看出不妥,只能跳下来,打了几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