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挺拗口,但萨恩斯反应很快:“他来了?”
“到了,送东西的时候刚从马上跳下来。”管家回道,“现在去收拾了,待会儿过来……您见他吗?”
萨恩斯的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上,眼睛眯了眯:“这么多天,就为了把这玩意儿带来……”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踟蹰道:“其实……花枝原本配了个花瓶……”
萨恩斯问道:“是什么?”
管家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正是造成此次激战超出预想的叛徒姓名。
萨恩斯嗤笑一声:“那怎么又换了?”
管家心说还不是头颅插花太血腥,话到嘴边却变了:“原本那个……‘花瓶’,不够大。这么大一枝花,立不住。”
萨恩斯收回目光,闭眼靠在椅背上:“他要来就让他来。”
阿依奴玛神殿的山脚下,一棵树繁花胜放。纵然它也就三米多高,比起山林古树来还是个小辈,可挤满枝桠的红色花朵让人在远处就能注意到它。
这是黑天鹅的标记,人首作肥的艳丽生命。
一枝来自它的花枝,跨越了半个联邦地图,送到了萨恩斯的病房里。
“浪费时间和精力,就为了冰冻保全这玩意儿,嗯?”萨恩斯站在桌边,手指捻下一朵花,“你们没有别的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