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宝宝多吃些青菜。”苏卿云夹了片青叶菜到程深墨碗里,调侃道,“你这只兔子只爱吃肉,不爱吃草可不行。”
程深墨面色羞赧,桌底下狠踹苏卿云一脚。长辈在呢,说的什么胡话!
石鹤面上显出尴尬、不知所措的表情。他有心责备喻安卿孟浪,作为长辈又不好开口。
苏卿云唇角微勾,神色如常,含笑解释道:“我同哥哥寻日里爱开玩笑了些,爹爹不会介意吧……”
又是“兔宝宝”,又是“哥哥”……
石鹤脸色黑沉,额角青筋直跳。他唯和程菖蒲动过真情,两人同入国子监习医,相处举止有度,发乎情止乎礼,只一夜醉酒越了轨。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小情侣间腻腻歪歪的把戏,直教石鹤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用罢早食,石鹤出去采买些日用。
程深墨意欲同去,苏卿云跟在身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今早去给王婶送炸丸子,他的孩子似乎得了癔症,我同她说饭后你会过去帮忙瞧瞧。”
身为大夫,自知以病人为大。石鹤催促程深墨赶紧过去,休要耽误孩子的病情。
王婶见到程深墨惊喜不已:“孩子夜里哭一场,早起便好了些。只怪我在小苏面前多嘴提了一句,劳烦小程大夫亲自跑一趟……”
像大夫啊、秀才、老师之类的,寻常百姓总多几分敬重。因此王婶对程深墨极为客气,殷勤地张罗吃茶。
“邻里邻居的,王婶不用客气。”
程深墨推辞后,跟王婶进里屋看小朋友。孩子五六岁,正坐在床上玩木玩具。
搭脉细看后道:“无甚大碍,胃里有积食,这才夜里哭闹。无需开药,中午晚上少吃点,就无碍了。”
“上次老伴风寒,得亏小程大夫看得及时,还赠药给我们。”
王婶客套两句后,支支吾吾道,“小程大夫长相好,又有本事……但看人方面得多多注意啊,光图人样貌俊俏,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