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笑道:“何来双喜?”
那妃嫔继续道:“为皇上诞下龙嗣,此为一喜,皇上一高兴,娘娘加封为后,此为二喜也。”
李贵妃绣帕捂嘴,轻笑道:“妹妹休得胡言,皇上可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谁人不知晓皇后胆大包天,谋害皇嗣。妾身听闻,若不是今年是太祖百年忌辰,废后嫌忌讳,姐姐何许等到年初生子。”又有人附和。
李贵妃面上装作谦逊,说着不要妄议,心里却极为得意。
皇后与皇上向来面和心不热,自己得宠多年,也该进一进位份。昨个儿,皇上暗示说她德行兼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她轻抚肚皮,笑得开怀。蛮以为这次栽赃嫁祸,也就换个皇后幽闭,还需要步步谋划,没想到还能一举拉太子下马……
皇上如此动怒,不摆明了最爱的人是她,而不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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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真相,程深墨解除怀疑。
再伺候贵妃汤药已不合适,在皇宫呆十余日,日日无事,程深墨想要离开。
越到年节,太常寺越是忙碌。除了除夕夜的皇家家宴,过年至正月十九,番邦进宫庆贺,宫内几乎日日筵宴,以联情中外。
奏乐中不乏当地民族乐曲,让番邦能够耳听乡音,感受亲切。这是太常寺的大工作,需要提前演练学习番邦乐曲。
喻安卿尤为忙碌,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估算着下值时间,程深墨到太常寺门口接人。不一会儿,便见众官员下值,二皇子被簇拥在里面,趾高气扬的模样,整一个小人得意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