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若真传言出去,对你不好。”

喻安卿不赞同地摇头:“你也看见了,韩缨着实难缠,必须把戏做足才行。”

程深墨像吃了青涩的酸山楂,又苦又涩。他鼓着脸,喃喃道:“那万一……万一事情发展出乎所料,最终我们不得不成婚,岂不是对不住你?”

喻安卿微微弯腰,红罗伞向程深墨倾斜,水滴从伞面落在喻安卿的肩头。

两人双目平视,离得极近,近到程深墨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与这雨水的灰尘味混合,那是山间雨落时的味道。

“若真如此,倒不失为一件美事呢。”喻安卿轻笑调侃。声音被大雨声稀释,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程深墨眼眸下移,猝不及防地看见喻安卿的嘴唇。唇形好看,薄且红,像用最鲜艳的红梅涂抹过,冬日里唯一的亮色,瞩目得移不开眼。

红梅是什么味道?或许是甜的。

程深墨这般想着,撇开脸,乌发藏着的红色耳尖暴露在喻安卿的面前。

喻安卿欣赏着心上人的羞涩,拍拍他的脑袋,笑道:“不同你开玩笑了。这就害羞了,一点都不禁逗。”

程深墨冷哼一声,酸涩更甚。喻安卿你个混蛋胚子,我惦记上你,半分怨不得旁人,都怪你自?不懂分寸。

-

过了两日,秋雨停了,空气寒凉几分,石府却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