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人听说以后,尤以柳眉香表现得最为崩溃。
她恨不得扑到副官身上。
“江副官,您在开玩笑吧,小女不是还在府上吗?”翁作才僵硬地道。
“翁小姐早就离开了,翁老爷不知道吗?对了,她还带走了我们府里的一个侍女,贵府的嫁妆也带走了。”
副官话音刚落,柳眉香忽然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啊”,便闭了眼。
副官不宜久留,便走了。
翁作才干净找人,用银针刺激过,柳眉香才醒过来,她抓紧丈夫的手腕,悲痛道:“翁如雪那个小贱人,当初我就说把她溺死,现在好了,我们翁家——完了!”
柳眉香嚎了许久,心腹周妈妈却欢天喜地地跑进来,屋里都是知情人,她便也没有遮拦,大声道:“老爷,夫人,大喜啊!”
翁作才脸臭得很,柳眉香也心情不佳,要不是周妈妈跟她的年头实在久,怕是已经被拖出去掌掴。
周妈妈面盛欣喜,“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方才周妈妈上街买东西,一只脏兮兮的手抓来,周妈妈吓了一跳,抬手就打,那灰扑扑的泥人却崩溃地喊了一声:“周妈妈,是我啊!”
这一瞬,柳眉香又活了,“我女儿?她在哪儿?”
随着柳眉香的这声喊叫,一个灰坨坨扑了进来,带着一阵臭味,熏得人脑门疼。
柳眉香差点儿扑下床,跟翁如玉抱在一起,哭得天崩地裂。
翁作才咳嗽两声,让人分开翁如雪跟柳眉香,“如玉,你快去换身衣服。”
翁如雪身上太臭了。
她一边洒泪,一边去洗漱换衣,回来就跟翁作才和柳眉香讲述自己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