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宜年站起来,他个头高大,刚才又跟那老太太争吵过,气势凛冽,男人心虚,缩缩脖子不再讲话,只是反手给妇女一下,打在她肩头。
连宜年皱眉,有火朝女人撒,真不是个男人。
他把许蕴袖的脑袋扭过来,不让她看,只往她嘴巴里喂肉。
刚才他特意给许蕴袖买了一只鸡腿,喷香的味道让男人不由得频频投来注视。
连宜年瞪了一眼,男人立马收回视线,勉力忍住骂骂咧咧的动作。
许蕴袖看着那人从暴躁十足变得安安分分,绵羊似的,不由得抬头看着连宜年的脸。
很凶吗?
没有吧。
下火车时,已经是下半夜。
路上空荡荡,被连宜年带着去住招待所,两人一致决定,等明天再去找人。
路途疲惫,两人都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因为太激动,许蕴袖醒得很早,但连宜年太辛苦,她就没吵他。
等到了十点多,连宜年才醒来。
许蕴袖已经出去买好了早餐,简单的稀粥跟咸菜,她还买了两只煎鸡蛋。
吃饱了,两人换上衣服,前往许蕴袖记忆中的河源巷东路13号。
许蕴袖鼓足勇气,却最终垂下。
连宜年看了她一眼,帮她敲门。
门内传来女人的喊声,许蕴袖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好像是姐姐的声音。
她迫切地盯着那扇门,但是,门开了,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干瘦陌生的脸。
“你找谁?”那人冷漠地问,脸上还带着警惕。
“这家里原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