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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虎符很凉,透人心扉的凉。只是除却感官之上的冰凉,还有另一种来自于骨血的寒冷,像是不详之物从地底哭着攀爬而出……

这话问过之后将军愣了一下:“为了活下去,”他如此说道,“臣最初上战场,是为了活下去。苟且偷生也无所谓,苟延残喘也可以,只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臣才能够得到想要的,见到相见的。”

将军棱角分明的脸,记忆里母后的脸重叠。明明没有忍耐和相似的对方,朕却从将军身上,看见了母后的影子。曾经的端庄秀丽不复存在,活着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神情癫狂的女子,妆容花了一脸,却依旧在看着她的孩子。

‘活下去……’

不明白啊,母后,朕不明白。

这么艰难又卑微的活下去,能够得到什么呢?

——————————————这是注释——————————————

小皇帝眼里除却在乎的人之外都是戏子,其实那些来客是外藩的使者,想要讨好小皇帝,让他管管将军这个凶兽,以求自己国家的太平。

手柄,收兵。

猜猜看阿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啊~

所谓的听写和盖章,是指将军在逐步控制小皇帝,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傀儡。

自古因为兵权,闹出了多少事儿啊,叹气。

将军发愣是因为他以为小皇帝记得自己,结果小皇帝不记得他了。可是就算不记得,也没有收回兵符,这让将军摸不透小皇帝在想什么。

第9章 将军摄政

将军回来之后,朝堂好像迅速就被扩充起来了。这就让朕很苦恼了啊,明明刚刚把大厅清理了,看的不那么密集渗人了,结果将军又给他填上了。更要命的是,将军还只填满了一半,左边十九右边三七,左少右多看的朕格外难受啊。

这就好像晚上床头的蜡烛一边高一边低,好像袍子的袖子一边长一边短,好像用的筷子一边粗一边细,无论怎么操作都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第三十六遍数数的时候,朕还是没忍住。

“将军,”如此说道,“叫你的人上左边站着去。”

被打断的左边一个老头子停下了他的滔滔不绝,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朕都看见了他白花花的眼睛,还有长大的嘴巴。

“陛下?”一直低着头,从入朝开始就从未说过话的将军,抬头看着朕,“臣是武官,自然要站右侧。居左而站,不合规矩。”

他说的话得到了左边老头子的附和,朕有隐隐听他们说左侧第一个的位置,是属于丞相的位置,将军是不能站的之类的:“这里朕说了算,”看着好难受啊,“你要是不去左边站着,明日就不用上朝了。”

太难受了,一边长一边短什么的,今天刚发现还能忍一忍,要是这么一直下去,这个早朝阿骨再怎么闹朕也不来了:“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看着很奇怪啊,这边儿队伍那么长,那边儿队伍短的要命。”

“陛下!”滔滔不绝的老头子声音震怒,“陛下,自古文臣居左武将居右,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怎能因为您的一时喜恶,枉顾先辈之习!!”

说实话,整句话就听懂了一句:“文臣和武将啊……”忽然想起太傅曾经说过,武人治国必定灭国,文人掌兵必定亡国。那个时候朕还小,很小,小到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现在朕懂了啊!

这不就是在鼓舞朕让武人治国么:“对对对,就是这句话!文人掌兵武将治国!所以将军你快站到左边去,第一排第一个!”这么说着,朕想着顺带把队伍也抹平了吧,“右边的,去左边八个,站在将军后面就行,快点儿!”

“陛下!”这次连公公都一脸震惊的扭头来看朕。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见过朕的貌美如花么难道┑( ̄Д  ̄)┍

没见过你们就多见见,反正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哎呀呀编不下去了:“快点儿,不然朕就不高兴了,朕不高兴,就要有人付出代价的~”想着这群人瑟瑟发抖的样子,朕就觉得格外有成就感。

将军看着朕,然后扭身去看他身后的武将。

所以说将军总是很得朕心,他比公公更加得朕意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永远知道朕希望他做什么事,不希望他做什么事。比如现在,他带着后排几个小棋子……士兵,转身就去了左边,还是前排,把那个老头子挤到了后面。

即使这样,队伍依旧不平等:“站开点儿,”朕像是一个指挥,“和右边儿对齐了可以么?不然还要从左边拉人,朕也很心累啊。”这么说,左边拖拖拉拉的队伍才散开了一些,和右边向前的队伍靠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