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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这样额头相抵,狐魄儿不知不觉间就少了许多娇纵的气焰,她有些委屈地说:“我也不想杀他们,可他们着实招人烦,挡在路的中间,还挺蛮横的,横不横的不要紧,重点是长的还那么丑,叫他们不要在我面前飘来荡去的,他们还不听,他们就把我围在中间转啊转,让他们走又不走,让他们滚也不滚,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亲自动手,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处理掉了。”

他声音很低,“挡你道了是吗?”

狐魄儿看着他那□□的鼻梁嗯了一声,白无泱突然便咬上了她的嘴角,吻的侵略又凶狠,狐魄儿想推开他,他却拥的更紧吻的更凶,直到她在她怀中有些脱力,他才将她放开。

狐魄儿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好痛,你咬我干什么?”

白无泱的眼睛似是要冒火般,亦是生气的低声怒道:“这一年来,你就是太不知道痛了,既然你舍不得让自己痛,”他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亲吻的瞬间,一滴清泪亦顺着脸颊流下,他回答的很轻,“我舍得。”

我舍得,我舍了神位弃了道心,却仍护不得你一世安好。

你怕痛,可我想陪你一起痛一痛,我想让你记起,你不是红罗的魔尊,不是为祸苍生的魔头,也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妖狐,你只是我的徒儿,是我两世的弟子,你……也只是我的。

这一吻,带着些许肆意与疯狂,没有诸多甜腻,只有血腥子气的疼痛,没有谁是心甘情愿的沉迷于此,他不心甘她亦不情愿。

这种痛,痛的太生猛,狐魄儿觉得头都快炸了,好多好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盘旋,可就是拼不全一个完整的画面,终是在血与泪的交织中,无力的在他怀中昏睡过去。

白无泱就这样死死的将她拥在怀里,抵住她的额头,眼泪还在流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的到。

而此时他们不知的是,远处还有一个窥伺者——

红罗侧卧在榻,身姿妖娆,随手散了眼前的幻影便笑了。

她身侧站着个黑衣人,正是金乌,他看了看红罗,毫无波澜地问:“你废了那么多力气,日夜为她点燃乱神香,不就是为了让她忘记以前的记忆吗?如今,又让她这么快的与北帝相遇,这又是为了什么?”

红罗抬手间便勾到了他的手指,稍一用力,金乌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金乌微微一愣,红罗抬手抚摸着他的面具,娇媚道:“我不是为了让她忘而是让她乱,记忆混乱可比忘了更有意思不是吗?”

她的指尖在一点一点的轻轻地挑起金乌的面具,嘴角笑意扬起,“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心,北帝亦不会看着她杀人而放纵不管。”

“你说,在她意识混乱之时毁了北帝,是不是比直接毁了她更痛快,待她清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