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海打开了黑箱子, 见箱子里当真整整齐齐叠着一张被裁剪好的柔软人皮, 此外还有用于填充的棉花、制作衣服的布料、针线、纽扣和水彩笔,以及一张画好的图纸。
“好的,那么问题来了,你们谁会针线活?”
凌旭冷声反问:“你不一直以聪明人自居吗?连针线活都不会?”
“……我聪明归聪明,你告诉我智商和针线活有他妈什么关系?”
“你不缝, 难道指望姜玄月缝?”
姜玄月道:“我可以缝,但缝得怎么样,能不能过关就不一定了。”
那是不一定吗?那指定是不可能过关。
姑奶奶常年拿刀的手,谁敢让她碰针线这种细致活儿?
赵星海无奈之下,只好认命:“算了,那我就……”
“老赵。”这时旁观的齐云肆开了口,“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问你什么?问你你会?”
“我会啊。”齐云肆接过图纸,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很多年前就学过缝娃娃,月月十六岁那年我还送给过她一只亲手缝的小兔子——对了月月,那兔子你还留着吗?”
姜玄月端详着手里那支被血染红的假玫瑰花,沉默片刻,漠然投来一瞥。
“早扔了。”
“啊……确实,那时手艺不太好,缝了只丑兔子,你不喜欢也正常,以后送你个更漂亮的。”
“别送了,我不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
齐云肆压低声音和赵星海耳语:“女孩子都口是心非,喜欢非说不喜欢,就像她喜欢我也从来不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