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支撑不住了,渐渐淡去。

华清看着她,好一会儿道:“八百年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好像又觉得多此一问,他放眼平静湖面,“既然喜欢他,既然时日无多,为何要欺骗他欺骗自己?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不是更好?”

林溪声音都没了活力,垂头丧气的重新坐回小凳:“只有是我的原因,他才会真正放手。不然只会记到离渊头上,没有道理让他再冒险对抗整个天界。”

华清不再多言。

林溪还是欢欢欣欣的做了鱼,开开心心的吃。如果有朝一日能回去,她觉得她都能做演员冲击奥斯卡了。而且她演的还是独角戏,因为裴夜全程都很沉默,偶尔看她几眼,目光幽深又古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华清大约是不想掺和这些事,直接没吃。

林溪收拾碗筷的时候,裴夜不见了。有那么一秒,她怀疑他是不是独自走了,就站在屋外的长廊上,对着一湖冷月,兀自发了会儿呆。

唉,这可真不像她。像以前一样,当个没心没肺的不好吗。

华清不知从哪拎来一壶酒,一身青衫坐在栏杆上,自斟自饮,瞧着她叹了口气,然后两指叩叩栏杆,给她指了个方向:“我觉得你不用这么悲观,事情没到最坏的结果,就永远都有转机。”

林溪像个小可怜一样看他,想问他什么转机,可又怕他只是在安慰他,一问出来,她就真的连去找裴夜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觉得很不开心,方才的强颜欢笑似乎还透支了她的开心,让她觉得这辈子好像都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