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转身赤红着眼道:“旁人辱我污我骂我,我可忍,但唯独听不得他们说你一句不是!”

“你放手,今日我非得杀了那群乱嚼舌根的人!”

白纱下肖倾垂下长睫,讥嘲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就算了杀了这一人,又怎能杀得尽天下。”

“若想堵住悠悠之口,你就不要做这些事,离我越远越好。”

陆谨之一把拽住肖倾的手逼近他,咬牙切齿道:“一人说我就杀一人,一万人说我就杀一万人,杀尽天下又何妨,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纠缠你千千万万世!”

肖倾使力抽回手,起身道:“该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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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十分奢华的马车驶出盛安城,朝远方郁郁葱葱的仙山而去。

马车内,设有床榻桌椅,地面铺着软如云絮的绒毯,就算是舟车劳顿也能保证马车内的人不受颠簸之苦。

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火炉,熬得药汁咕咚沸腾,缥缈的白雾中,肖倾侧卧在床榻上支着额角,翻看心经,懒得理会火炉。

马车在途中停下来歇脚,陆谨之策马到马车旁,撩开窗帘看见这幕,提醒道:“药熬好了。”

肖倾道:“我没聋。”

陆谨之跳下马,迈进马车内,用白布包着将药壶取下,倒了一碗乌溜溜的药汁,吹冷后,又翻出蜜罐放在旁边,对肖倾道:“喝一口吃一点,调和一下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