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白纱轻扬,露出半张美艳倾城的面容,白衣人长睫微阖,手拢回袖子里,一副不与世争之样。

白衣人身边的黑袍青年邪妄俊美,此时却乖乖净了手给白衣人剥虾,将玲珑剔透的虾肉放在白衣人面前的盘子里,又将酱料推了过去,声音放得十分轻柔:“这是我刚去厨房制的独门酱料,闻着可香了,子倾你尝尝。”

肖倾便扶着袖子露出半截纤葱手指拿了箸,夹了一块含在嘴里,抿了下唇后,原本淡淡的唇色也染了点殷红。

陆谨之问道:“好吃吗?”

“有点辣。”

陆谨之闻言一愣,自己也尝了一点,分明一点不辣。

因为肖倾的饮食须得清淡,是以陆谨之并没放多少辣酱调味,旁人尝只会说清淡得寡味。

连日喝药,已经导致肖倾的味蕾极为脆弱,除了苦味,尝其他的味道都会受到刺激。

陆谨之咬了下牙,收了盘子:“罢了,别吃了,这次确实放得辣,我也吃着麻舌头。”

肖倾放下箸子,白纱飘落,遮住了那双美眸中的黯然。

正此时,包厢外传来闹哄哄的吵闹声,刚刚那个大嗓门吼了一句话,再次清晰地传进屋内:“好个屁,那肖子倾雌伏男人身下,任人欢愉,跟他那娼妓娘又有什么区别!”

陆谨之额角青筋暴露,霍然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衣角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扯住。